与前夫施之皓因了解而分开,现在又有了新的生活,前不久还陪着“新”侄子上了东方卫视的相亲节目,还帮他抢亲。
讲起新的丈夫,曹燕华一脸骄傲,又有娇羞:“他是一个超级大暖男,很帅,而且很高。恩,比我要高出一头多。”
一般的公开资料里,曹燕华五岁起练习乒乓球,但她纠正说自己从会走路起,便跟在爸爸、堂哥和姐姐们后面——
“不到两岁,我就跟着两个姐姐,开始捡球。像个地老鼠,钻来钻去,活络得不行,帮他们捡球。”
不过,真正开始学习乒乓球要五年以后,小学一年级,曹燕华在虹口区幸福村小学开始了有规律的训练——
“学校有八张标准球桌,每天天没亮,先去练一会儿,回家吃早饭,然后再去上课,下午放学后再练。”
“要五块钱,算是一笔‘巨额’投资,很少有家长舍得给孩子买那么贵的乒乓板,我爸爸那时候每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但他看我打球有天赋,咬咬牙,给我买了这块红双喜。”
曹燕华回忆说,也喜欢打球的父亲为自己在乒乓球的奋进道路上树立过很多目标,几乎都被她提前一一完成了。
“我在虹口区少体校的师父叫王莲芳,就是朱广沪的太太。阿拉王莲芳线个进了国家队、省市队和部队。”
她在王莲芳手下四年,从正胶改打反胶弧圈球,从区少体校到上海队试训,再到代表上海二队参加全国比赛,一路平顺。
“1977年,在卢湾体育馆,徐寅生、李富荣来了,我被领到主席台,这可都是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人,我手足无措,头也不敢抬,吓得眼睛只敢看着脚尖。”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曹燕华,原来也有胆怯的时候,“我记得李富荣当时问我,‘你想拿世界冠军吗?’,其实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我一个区少体校的,都还没进市队,哪里敢想世界冠军。但我犹豫了下,说‘想的’。”
说完,曹燕华哈哈地笑了,她打趣自己说,“这辈子真还没胡乱吹过什么牛皮,这算一个,最大的一个。”
等于我从区少体校,直接跳进了国家队,跳了四级,这个纪录估计现在也还没人能破。”
虽然很感激徐寅生、李富荣的厚爱和赏识,也自信自己的天赋,但曹燕华回忆说自己刚进国家队的日子,过得“很懊丧”。
野路子出身,没经过真正的系统性训练的她无法适应国家队高强度的训练,“而且跟人打球,每次都是我失误,我去捡球”。
不过真正让她感觉到被退回危险的是被筛查出澳抗阳性,“就是乙型肝炎,当时有一个得肝炎的已经被送回原籍了,还好我这个转氨酶并不高,他们就把我安排在厕所旁边的一个套间里单住。”
才半分钟,曹燕华已然忘记了自己差一点被退回上海队,甚至差一点就此被肝炎终结运动生涯的处境,
得意于1979年周兰荪担当她的主管教练后,自己仅仅花三个月便彻底升级了打法,
1980年,曹燕华获得七次公开赛冠军,迅速确立了自己国家队“一姐”的位置;
这一年里,曹燕华好几次多球训练时人虚脱了,倒在地上,甚至测不出心跳来,“可能是心跳超过两百了,想想也蛮吓人的”;
这一年里,曹燕华大概每个月要穿坏一双球鞋,“我这个打法要全台跑,摩擦又大,最吓人的时候,新鞋上脚五分钟,脚底的颗粒就磨没了。”
1981年第36届世乒赛,曹燕华在决赛中遇到队内比赛从没有输过的横板削球手童玲,
“领队来找我谈,友谊第一,我没有任何一点不情愿,一句还价都没有,我说‘放心吧,没问题’。当时还要输得好看,我就2:3输的,真没任何一句怨言。”
的确,两年后第37届世乒赛,她不仅在8进4的时候再遇童玲轻松取胜,还一路闯进决赛,并在最后的决赛中战胜了韩国选手梁英子,加冕冠军。
是决赛前女队主教练张燮林在嘈杂的体育馆隔出一个“小间”,曹燕华便呼呼地睡着了……
“还有嘛,当时前一晚跟两个小姐妹去一个我的追求者家里看录像了,1983年录像带吸引力很大的呀。”
于是,1985年拿下世乒赛女单和混双冠军,回国第二天曹燕华没写总结,直接交了一封“告别信”,便提着行李回到了上海,投奔爱人的怀抱。
1996年底,做建筑材料生意赚了些钱的曹燕华接手承办了一场乒乓球的颁奖活动。
还好大家帮忙,学校刚开的时候,红双喜就半卖半送给我三四十张球台、还有服装、挡板和球,基本上是送给我的。
“许昕刚来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他,直板技术当时已经落后了,但他就一句话打动了我。”
11岁的许昕却主动找到她,“他说,‘曹校长,老练球有什么意思,我爱打比赛啊’,就这一句话,够了。”
说起爱徒,曹燕华眼神里闪过骄傲和欣喜来,甚至比自己当年夺冠更自豪和满足。